当一位76岁的老帅公开表示愿意“免费”接手你的工作时，你就该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微妙了。尼尔·沃诺克，这位在英格兰足坛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江湖，用他一贯的戏谑口吻，把鲁本·阿莫里姆推向了更尴尬的境地。这事儿听起来像个笑话，但对曼联和阿莫里姆来说，恐怕笑不出来。

上周六，曼联在客场1-3输给布伦特福德，那场失利让俱乐部内部的压力陡然升高。阿莫里姆自接手球队以来，在英超赛场上，可能的99个积分里只拿到了区区34分。这种成绩单放在任何一家豪门都足以引发地震，更何况是曼联。尽管俱乐部高层目前还表示支持他，尤其是在上个月联赛杯被格林斯比镇这种低级别球队淘汰后还公开力挺，但这种“支持”在足球世界里往往是靠不住的。有时候，它更像是解雇前的一种礼节性宣告。

沃诺克显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他在接受talkSPORT采访时，毫不掩饰地嘲笑了阿莫里姆在对阵格林斯比镇那场耻辱性比赛中的场边指挥。“当他把那个桌面足球游戏（Subbuteo）模型放在膝盖上的时候，你这辈子有笑得那么厉害过吗？”沃诺克说，“我看到那一幕，心想，我真不敢相信他居然在镜头前干出这种事。我什么场面没见过。”

说实话，那个场面确实有点离奇。当你的球队在场上陷入困境，主教练却在场边摆弄战术模型，这传递出的信号很复杂。是沉着冷静，还是脱离现实？在沃诺克这样的老派教练看来，这显然是后者。他或许觉得，足球是球员在场上拼出来的，而不是在场边用模型推演出来的，尤其是在那种危急关头。

紧接着，这位曾在女王公园巡游者和卡迪夫城执教过的老帅，便开出了那个著名的“玩笑”。“如果他们陷入困境，我可以去，”他笑着说，“我不会收费的。我免费干。把我的名字也放进候选名单吧。”这番话充满了沃诺克式的狡黠，既是自嘲，也是对曼联现状的一种辛辣讽刺。一支需要一位赋闲老帅来自荐免费执教的球队，其混乱程度可见一斑。

当然，阿莫里姆自己表现得很镇定。在输给布伦特福德后，他对着媒体说：“我从不担心我的工作。我不是那种人。那不是我能决定的。只要我在这里一分钟，我就会尽我所能。”这是标准的官方辞令，每个深陷下课危机的主教练都会这么说。但这种话语在惨淡的战绩面前，显得格外苍白。他无法回避的是，本周六下午在老特拉福德对阵桑德兰的比赛，将成为对他的一次终极考验。桑德兰目前排在联赛第五，状态正佳，绝不是一个可以轻松应付的对手。

整个局面充满了矛盾感，曼联高层一方面公开支持阿莫里G姆，另一方面关于他未来的猜测却从未停息。阿莫里姆本人声称不担心帅位，但他的一些场边行为又让人觉得他压力巨大。沃诺克的插科打诨，则像是在这锅即将沸腾的开水里又添了一把火，让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了老特拉福德。这位葡萄牙教练的曼联生涯，或许真的已经进入了倒计时。周六的比赛结果，很可能会决定最终的宣判何时到来。